第二章 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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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願
事態的發展遠比詠倩預想的還要迅速，或許這也是赤王組的特色，做事風格比較張揚，轟轟烈烈。那夜十束帶回吠舞羅的少年失蹤了，草薙還沒能從他的口中套出對方襲擊十束的緣由，那人便消失了，甚至連對方的名字他都沒弄清。
據說那少年清醒後神色頗為詭譎，能力也頗為神秘，草薙一時大意這才讓對方逃了出去。也是當時準備的有些倉促，他沒有做好完全的防備，這才叫對方逃之夭夭。
這幾日不僅僅是吠舞羅在行動，詠倩聽聞白銀之王也出了問題，他那艘已經數十年未曾下落的座駕墜毀了，傳聞黃金之王已經為他收斂了屍身。
詠倩對此頗感詫異，既然白銀之王象征著不變，理論上而言應當不會因為飛艇的墜毀而隕落才是，況且她曾查到過以往關於王劍墜毀的慘烈事故——迦具都隕坑，前代赤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致使神奈川七十餘萬人的死亡。
假設白銀之王當真死去，為何又不見白銀王劍的墜毀？這裏頭一定有問題，或許，白銀之王並未死亡。
不過這些事情與詠倩無關，目前她最關心的是如何合情合理的接觸德累斯頓石盤。這個世界雖然具有特殊的力量，但科技發展的頗為迅速，同樣不適合她這樣的長生者久留。除了特殊的白銀之王，就連黃金之王都垂垂老矣。她這個尚且還不是王權者的存在若同樣容貌經年不變，難免會引來一些有心人的覬覦。
詠倩從不會小覷人心。
——
通過十束的引薦與勸道，詠倩順利與周防尊達成了協議，也成功說服了周防尊提供些許力量作為實驗。在草薙隱含防備的註視下，詠倩面不改色地完成了初步的測試，結果還算喜人。
赤之王的火焰是七王之中最為暴戾的火焰，而詠倩所掌控的水之神力卻能在她的控制下化作最柔和的力量去洗滌火焰的暴戾，中和它的不穩定因素。而司水女神之神力亦是映照心靈之力，在洗滌暴戾的同時，亦可撫平周防尊已近崩潰的精神狀態。
或許草薙他們並不放心詠倩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但安娜這個孩子卻借由著自己特殊的能力，隱約窺見了幾分周防尊的未來，那曾將一切都燃燒殆盡的火焰終於迎來了命運的轉折。
“我相信詠倩姐姐。”安娜跳下椅子，噠噠噠的小跑到了詠倩的身邊，用自己稚嫩的小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一字一句地認真地說道：“你一定可以救尊！”
她‘看見’了未來，看見了……尊難得一見的輕松神態與他們喜極而泣的笑容。
安娜的話令草薙的立場忍不住動搖了，雖然從未聽說過此等異聞，但只要最終結果能如他們所願，他們便願意為此押註上自己的一切，傾盡所有，只為讓他們的王活下來。
“這樣的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詠倩小姐，我不知道我們的傾註是否能換來希望，但我誠摯地期待著最終結果能夠如我們雙方所願。”草薙深深抽了一口煙，長吐一口氣，註視著黑發少女的眼眸，十分誠懇地說道。
詠倩淡淡的勾起了唇角，“從先前試探性的實驗來看，我們的願望，應當都會實現。”
夾著香煙的指尖微微一顫，草薙的眼眸驀然間沁出了一絲欣喜，心中緊繃的弦微微松了松，他相信詠倩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萬幸。”他由衷地慶幸著奇跡的發生。
“……萬幸。”詠倩在心裏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要是神力梳理不通，她還得想想別的法子來達成目的，現在不用再多出那些麻煩來，的確是萬幸。
——
第七日，吠舞羅終於在學園島發現了那個白發少年的蹤跡，原本偃旗息鼓的吠舞羅和Scepter 4之間又彌漫出了無形的硝煙。很顯然，周防尊不願意輕易放過那個膽敢襲擊十束的禍首，但宗像禮司卻擔心他行為過度，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周防尊的王劍已經瀕臨破損，一個不慎便可能掉劍。七十多年前的教訓依舊歷歷在目，那個造成了數十萬人罹難的隕坑仍舊存在，這讓宗像禮司如何能不防備周防尊的異動。
不說Scepter 4的反應，吠舞羅內部，其實草薙是打算自己帶人去一趟的，如今周防尊尚在治療中，不宜妄動王權者的力量，但周防尊並不是個容易聽勸的。若不是十束和安娜的存在，此刻的他早就已經出現在學園島裏了。但即便有著二人的勸撫，周防尊依舊準備親自前往。
具體情況詠倩也一時間沒來得及弄清楚，只不過十束在聯系上她時那副急紅了眼的模樣倒是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想必是周防尊出了問題。
她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為了避免雙方可能力量沖突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故而之前的實驗進展的較為緩慢，詠倩一直在用最柔和的力道來為周防尊梳理王劍與暴亂的精神力。但現在周防尊出了問題，再用這種舒緩的手段顯然十分不合適了。
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看來，也只能兵行險路了。”
在趕至學園島後，親眼見到那柄殘破的王劍時，她更是肯定了這個猜測。
“要賭一把嗎？”在草薙與十束的陪伴下，她緩緩走向正在對峙的二人，望向周防尊問道。
周防尊無言的看向她，“……”
“我的話倒也無妨，我想，以我們之間的交情，尚未到生死相托的地步吧。”詠倩竟奇跡般地看懂了他的眼神，語氣也不由得帶出了一絲笑意。她看懂了周防尊的意思，若是這個賭會押上詠倩的命，他不會接受。
聞言，周防尊眉頭微松。
不光是她，就連十束與草薙也點了點頭，理所應當地說道：“自然，詠倩小姐你如此費心，本就是吠舞羅欠了你大人情，又怎會請您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尊。”
他們都不是那樣的人，若是自己的命可以換周防尊的命，他們不會猶豫。但詠倩不行，她不是吠舞羅的人，更是救了十束的命。若是不顧她的安危強行索求，又與忘恩負義何異？這不是吠舞羅的行事風格，更會毀了吠舞羅和尊。
一旁的宗像禮司聽了這話，心中訝異，“……莫非，這位小姐竟能挽救王劍的損毀？”
詠倩抱著雙臂，擡頭仰望著上空的赤之王劍，淡淡地說道：“只是賭一把罷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宗像禮司沈默，的確，他已經做好了親手斬殺周防尊的準備了，試一試倒也無妨。
“若是失敗，我會及時斬殺周防尊。”他認真地說道，“王劍不能再墜落第二次了。”
這個道理他們都懂，所以，就算心中百般滋味，他們依舊不會阻攔宗像禮司，因為這同樣是周防尊的意願。
誰也不想當年之事再度重現。
“準備好了嗎？”詠倩走近，手搭在了周防尊的肩上，冷靜的問道。
周防尊努力控制住自己即將暴走的力量，沈聲應道，“開始吧。”
詠倩不再留手，一改先前柔和的輸出，迅速地擴大了自己輸入的神力，水之神力從她的手中蔓延開來，溫和而不失速度的從周防尊的肩膀擴散至他全身，最後是上方搖搖欲墜的殘破王劍。
周防尊緊緊皺著眉，外力的侵襲令他十分的不舒服，甚至到了近乎痛楚的地步，但他忍下了，一聲不吭。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瀕臨崩潰的王劍猶如時光倒流一般，逐漸愈合了起來，與之相對比的是周防尊與詠倩漸漸失色的面容。
前者是痛的，後者是累的。
眼見赤之王劍順利修覆，原本緊繃著精神的宗像禮司不由得松了口氣，心中開始盤算起來。以往從未出現過能修理王劍的人，只怕今日這一出，會引發不小的動亂。無論如何，這位神秘的女子也算是為他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或許，可以將她招入Scepter 4，至少不會讓黃金兔子找到理由將人帶走。
宗像禮司不是不好奇，也不是沒有野心的，但他素來理智，知道什麽能動，什麽不能動。與老朋友打交道久了，他太知道周防尊的性子了。就如這位詠倩小姐，今日之後，一旦有誰針對她，便是與赤王氏族為敵，周防尊更不會輕易放過。
就在赤之王劍修覆完成之際，一道七色光從遙遠的天際而來，沖尚未收手的詠倩，直直沒入她的體內。
“詠倩——”一旁的十束與草薙大驚失色，沒能反應過來便已然不見了那道七色光的蹤影。
但詠倩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她低頭看了眼自己逐漸變得虛幻起來的身體，嗤笑一聲，“這麽迫不及待了，不就是動了一下王劍麽。也罷，反正我也要離開的，倒也省了些麻煩。”
“這是……”周防尊伸手想要抓住她，卻詫異的發覺自己的手穿過了她的手臂。
“沒事。”詠倩淡淡一笑，“我本就是個外來者，本就在尋離開的路，機緣巧合，德累斯頓石盤也算是送我一程了。”
“諸位，再見。”她面容平靜，除了先前消耗過多顯得蒼白了些許之外，似乎與平日並無甚差別。
十束不舍的望著她，輕聲說道：“謝謝你的到來，詠倩，願你此行順利，一路平安。”
“……謝謝，再見。”周防尊深深凝視了她一眼，或許他此生都不會忘記這名奇特的女子，更不會忘記，是她幫助他重獲新生。
在幾人的註視下，黑發女子的身影徹底消失。
周防尊轉頭望向了禦柱塔的方向，德累斯頓石盤嗎……希望，它是真的幫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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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的發展遠比詠倩預想的還要迅速，或許這也是赤王組的特色，做事風格比較張揚，轟轟烈烈。那夜十束帶回吠舞羅的少年失蹤了，草薙還沒能從他的口中套出對方襲擊十束的緣由，那人便消失了，甚至連對方的名字他都沒弄清。
據說那少年清醒後神色頗為詭譎，能力也頗為神秘，草薙一時大意這才讓對方逃了出去。也是當時準備的有些倉促，他沒有做好完全的防備，這才叫對方逃之夭夭。
這幾日不僅僅是吠舞羅在行動，詠倩聽聞白銀之王也出了問題，他那艘已經數十年未曾下落的座駕墜毀了，傳聞黃金之王已經為他收斂了屍身。
詠倩對此頗感詫異，既然白銀之王象征著不變，理論上而言應當不會因為飛艇的墜毀而隕落才是，況且她曾查到過以往關於王劍墜毀的慘烈事故——迦具都隕坑，前代赤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致使神奈川七十餘萬人的死亡。
假設白銀之王當真死去，為何又不見白銀王劍的墜毀？這裏頭一定有問題，或許，白銀之王並未死亡。
不過這些事情與詠倩無關，目前她最關心的是如何合情合理的接觸德累斯頓石盤。這個世界雖然具有特殊的力量，但科技發展的頗為迅速，同樣不適合她這樣的長生者久留。除了特殊的白銀之王，就連黃金之王都垂垂老矣。她這個尚且還不是王權者的存在若同樣容貌經年不變，難免會引來一些有心人的覬覦。
詠倩從不會小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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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十束的引薦與勸道，詠倩順利與周防尊達成了協議，也成功說服了周防尊提供些許力量作為實驗。在草薙隱含防備的註視下，詠倩面不改色地完成了初步的測試，結果還算喜人。
赤之王的火焰是七王之中最為暴戾的火焰，而詠倩所掌控的水之神力卻能在她的控制下化作最柔和的力量去洗滌火焰的暴戾，中和它的不穩定因素。而司水女神之神力亦是映照心靈之力，在洗滌暴戾的同時，亦可撫平周防尊已近崩潰的精神狀態。
或許草薙他們並不放心詠倩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但安娜這個孩子卻借由著自己特殊的能力，隱約窺見了幾分周防尊的未來，那曾將一切都燃燒殆盡的火焰終於迎來了命運的轉折。
“我相信詠倩姐姐。”安娜跳下椅子，噠噠噠的小跑到了詠倩的身邊，用自己稚嫩的小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一字一句地認真地說道：“你一定可以救尊！”
她‘看見’了未來，看見了……尊難得一見的輕松神態與他們喜極而泣的笑容。
安娜的話令草薙的立場忍不住動搖了，雖然從未聽說過此等異聞，但只要最終結果能如他們所願，他們便願意為此押註上自己的一切，傾盡所有，只為讓他們的王活下來。
“這樣的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詠倩小姐，我不知道我們的傾註是否能換來希望，但我誠摯地期待著最終結果能夠如我們雙方所願。”草薙深深抽了一口煙，長吐一口氣，註視著黑發少女的眼眸，十分誠懇地說道。
詠倩淡淡的勾起了唇角，“從先前試探性的實驗來看，我們的願望，應當都會實現。”
夾著香煙的指尖微微一顫，草薙的眼眸驀然間沁出了一絲欣喜，心中緊繃的弦微微松了松，他相信詠倩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萬幸。”他由衷地慶幸著奇跡的發生。
“……萬幸。”詠倩在心裏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要是神力梳理不通，她還得想想別的法子來達成目的，現在不用再多出那些麻煩來，的確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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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吠舞羅終於在學園島發現了那個白發少年的蹤跡，原本偃旗息鼓的吠舞羅和Scepter 4之間又彌漫出了無形的硝煙。很顯然，周防尊不願意輕易放過那個膽敢襲擊十束的禍首，但宗像禮司卻擔心他行為過度，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周防尊的王劍已經瀕臨破損，一個不慎便可能掉劍。七十多年前的教訓依舊歷歷在目，那個造成了數十萬人罹難的隕坑仍舊存在，這讓宗像禮司如何能不防備周防尊的異動。
不說Scepter 4的反應，吠舞羅內部，其實草薙是打算自己帶人去一趟的，如今周防尊尚在治療中，不宜妄動王權者的力量，但周防尊並不是個容易聽勸的。若不是十束和安娜的存在，此刻的他早就已經出現在學園島裏了。但即便有著二人的勸撫，周防尊依舊準備親自前往。
具體情況詠倩也一時間沒來得及弄清楚，只不過十束在聯系上她時那副急紅了眼的模樣倒是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想必是周防尊出了問題。
她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為了避免雙方可能力量沖突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故而之前的實驗進展的較為緩慢，詠倩一直在用最柔和的力道來為周防尊梳理王劍與暴亂的精神力。但現在周防尊出了問題，再用這種舒緩的手段顯然十分不合適了。
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看來，也只能兵行險路了。”
在趕至學園島後，親眼見到那柄殘破的王劍時，她更是肯定了這個猜測。
“要賭一把嗎？”在草薙與十束的陪伴下，她緩緩走向正在對峙的二人，望向周防尊問道。
周防尊無言的看向她，“……”
“我的話倒也無妨，我想，以我們之間的交情，尚未到生死相托的地步吧。”詠倩竟奇跡般地看懂了他的眼神，語氣也不由得帶出了一絲笑意。她看懂了周防尊的意思，若是這個賭會押上詠倩的命，他不會接受。
聞言，周防尊眉頭微松。
不光是她，就連十束與草薙也點了點頭，理所應當地說道：“自然，詠倩小姐你如此費心，本就是吠舞羅欠了你大人情，又怎會請您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尊。”
他們都不是那樣的人，若是自己的命可以換周防尊的命，他們不會猶豫。但詠倩不行，她不是吠舞羅的人，更是救了十束的命。若是不顧她的安危強行索求，又與忘恩負義何異？這不是吠舞羅的行事風格，更會毀了吠舞羅和尊。
一旁的宗像禮司聽了這話，心中訝異，“……莫非，這位小姐竟能挽救王劍的損毀？”
詠倩抱著雙臂，擡頭仰望著上空的赤之王劍，淡淡地說道：“只是賭一把罷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宗像禮司沈默，的確，他已經做好了親手斬殺周防尊的準備了，試一試倒也無妨。
“若是失敗，我會及時斬殺周防尊。”他認真地說道，“王劍不能再墜落第二次了。”
這個道理他們都懂，所以，就算心中百般滋味，他們依舊不會阻攔宗像禮司，因為這同樣是周防尊的意願。
誰也不想當年之事再度重現。
“準備好了嗎？”詠倩走近，手搭在了周防尊的肩上，冷靜的問道。
周防尊努力控制住自己即將暴走的力量，沈聲應道，“開始吧。”
詠倩不再留手，一改先前柔和的輸出，迅速地擴大了自己輸入的神力，水之神力從她的手中蔓延開來，溫和而不失速度的從周防尊的肩膀擴散至他全身，最後是上方搖搖欲墜的殘破王劍。
周防尊緊緊皺著眉，外力的侵襲令他十分的不舒服，甚至到了近乎痛楚的地步，但他忍下了，一聲不吭。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瀕臨崩潰的王劍猶如時光倒流一般，逐漸愈合了起來，與之相對比的是周防尊與詠倩漸漸失色的面容。
前者是痛的，後者是累的。
眼見赤之王劍順利修覆，原本緊繃著精神的宗像禮司不由得松了口氣，心中開始盤算起來。以往從未出現過能修理王劍的人，只怕今日這一出，會引發不小的動亂。無論如何，這位神秘的女子也算是為他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或許，可以將她招入Scepter 4，至少不會讓黃金兔子找到理由將人帶走。
宗像禮司不是不好奇，也不是沒有野心的，但他素來理智，知道什麽能動，什麽不能動。與老朋友打交道久了，他太知道周防尊的性子了。就如這位詠倩小姐，今日之後，一旦有誰針對她，便是與赤王氏族為敵，周防尊更不會輕易放過。
就在赤之王劍修覆完成之際，一道七色光從遙遠的天際而來，沖尚未收手的詠倩，直直沒入她的體內。
“詠倩——”一旁的十束與草薙大驚失色，沒能反應過來便已然不見了那道七色光的蹤影。
但詠倩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她低頭看了眼自己逐漸變得虛幻起來的身體，嗤笑一聲，“這麽迫不及待了，不就是動了一下王劍麽。也罷，反正我也要離開的，倒也省了些麻煩。”
“這是……”周防尊伸手想要抓住她，卻詫異的發覺自己的手穿過了她的手臂。
“沒事。”詠倩淡淡一笑，“我本就是個外來者，本就在尋離開的路，機緣巧合，德累斯頓石盤也算是送我一程了。”
“諸位，再見。”她面容平靜，除了先前消耗過多顯得蒼白了些許之外，似乎與平日並無甚差別。
十束不舍的望著她，輕聲說道：“謝謝你的到來，詠倩，願你此行順利，一路平安。”
“……謝謝，再見。”周防尊深深凝視了她一眼，或許他此生都不會忘記這名奇特的女子，更不會忘記，是她幫助他重獲新生。
在幾人的註視下，黑發女子的身影徹底消失。
周防尊轉頭望向了禦柱塔的方向，德累斯頓石盤嗎……希望，它是真的幫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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